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里头……
12月14日,台湾著名诗人、作家余光中逝世,享年89岁。“小时候/乡愁是一张小邮票/我在这里/妈妈在那里……后来,乡愁是一座小坟墓/我在外面/妈妈在里面……”这首歌《乡愁》是余光中最熟悉的一首诗,思乡也是余光中一生的主题之一。2001年,余光中应山东大学之邀来到济南,专程到黄河“探亲”。
听风听沙
2001年春,在山东大学余光中主要诗集,73岁的余光中给500名大学生做了汇报。在情感上,他朗诵了他的《民歌》:
传说北方有一首民歌/只有黄河的肺活量会唱歌/从青海到黄海/风/我听到了/沙子/我也听到了。
第一次,余光中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和往常一样缓慢。第二次,余光中调高音量,突然听到全场爆发。他喊“风”,全场500人回应“也听到”,他又喊“沙”,500人又回应。“也听说了。” 包括余光中在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这首诗中燃起了热血。
那个时候,无论是写黄河的余光中,还是背诵黄河的余光中,都还没有看到真正的黄河。在他的心目中,黄河是一种文化源泉,每一个中国后裔对黄河的感情就像胎记一样难以磨灭。对于余光中来说,那次济南之行,或许是他在地理上距离黄河最近的一次。观赏黄河也是必游的一项重要活动。
回程的前一天,余光中一行沿着二环东路开往黄河。余光中从黄河大坝站下车,还没看清河水的流动,就觉得脸上被风吹过的沙子微微一颤。
余光中终于看到了黄河。他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回忆道:“天高地平,江景尽开,眼睁睁的孤寂,几乎什么也没有……在昊天与洪水的接缝处,一线蓝色如麦田,身后像是一片新的白杨林。除此之外,除了空旷的天空,下方还有无边无际的低调的土黄色。它,而且调整不是很对称……”
对于余光中来说,这样的远景还不够。沿着一大片麦田,越过泥泞的山脊,余光中向黄河边的水边走来走去。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黄河里。那一刻,他的血液触及了黄河的体温。那是他在诗中呼唤多少次不知高低的黄河。在他看来,他已经崇拜了黄河,黄河也终于承认了他。
余光中的女儿余友山也在身边。她还认真地伸手入河,探寻黄河的洗礼。站在一旁,眼眶湿润了。他记得自己离开这片土地的时候,那时他只有女儿的一半大,而女儿已经那么大了,才有机会带她认河。
余光中不忍把鞋底的湿泥擦掉。回到高雄后,他刮掉干泥,放入名片盒。“从此以后,每天晚上书房里都传来微弱的水声。”
青铜沉默,有许多领悟
济南之行也是如此。去黄河之前,余光中先去了泉城广场。他对那里印象深刻,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介绍给台湾读者。余光中回忆说,站在泉痕下,他仿佛感受到了山东的脉搏,“泉痕的形状是由三道清泉从地底喷出的,手心捧着一个圆形的银球,犹如泼洒的水滴。,它的形状暗示着古代汉字‘泉’的印形变形。”
广场上巨大的莲花喷泉也给余光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广场东端是一朵由不锈钢制成的巨大十二瓣莲花,瓣尖凸起,神韵蕴含生机……荷塘与泉痕相呼应,印证有泉济南处处湖水,荷花飘香,泉水滋养荷花生命的活力。” 余光中在散文《青铜梦》中回忆道。
广场东侧的文化长廊被余光中称为“他在山东见过的最深刻、最感人的现代建筑”。尤其是12尊山东圣贤铜像,让他领略到这片土地浓郁的传统文化气息。他说,这些铜像“让我们见贤思齐,遵纪守法。所以这条神圣的长廊无限延伸,与中国四千年的历史一样长。青铜无声,但我学到了很多。”
回到久违的地方,余光中收获的不只是文化上的触动。山东大学艺术与美学研究中心曾繁仁教授是当时余光中的重要接待员。他回忆说,他陪余光中到淄博参观了烈马坑和古车展,路过临淄北部的一个村庄,堪称山东农村的腹地。南方出生、南方长大的余光中余光中主要诗集,对那里的北方农村生活特别感兴趣。
在曾繁仁的印象中,余光中待人热情、诚恳。曾繁仁在台湾中山大学被余光中夫妇接见。据他记忆,余光中是台湾中山大学的名片,学校准备的一些礼物上印有余光中的诗。曾凡仁说,当时他们正在学校旁边的西子湾岸边喝茶聊天。非常漂亮。余光中还请熟悉美术的妻子范沃村当导游,带他去高雄美术馆看一件展出的西方现代作品。画展。